jiejie的信(太长了所以放番外吧)
,然后轻轻地拭去了我脸上的一道泪痕,嗓音沙哑温软地哄:“不哭……” 我流着泪,没有说话。搀扶着他慢慢走回办公室,他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大半重量都由我承受,我感到一种酸苦和甘美混合的满足。 药其实就在他衣兜里。我去倒了杯水喂他吃下。吃完药他静静蜷在软椅里,两眼无神,望向虚空中不知名的某处。保持那个姿势过了许久,才注意到我还站在旁边,他对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生病的人脾气总是会坏一点。我能感觉到他此刻特别颓唐,也因此显得冷漠。即使开着灯,房间里还是太静太冷,夜色好像会把人的生命吸走一样。 或许刚才的经历让我蜕变,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大胆。 我走过去抱住他。说:“你死了,我也跟你一起死。” 他尚没有察觉到这是一句告白,便先被我冒犯的动作激怒,呼吸又急促起来,冷冷地问:“你可怜我?”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爱心!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是你能够理解的人……” “谭林是谁?”我问他。我已经豁出了一切,什么都不怕了。 我从他刚才的语音里隐约拼凑出这两个字,但可能并不准确。只能猜测这是一位女性,并且年纪不算很大。 听见这个名字,他陡然沉默,然后浑身xiele劲气似的镇静下来,慢慢说道:“檀香的檀,安宁的宁。” 檀香世界,清净安宁。名字真好,难怪可以让他那么温柔地哄。 “檀宁是我的妻子。”他说,语气和缓了点,带着无奈,“还想问什么?” 妻子。我咀嚼着那个词汇,陡然感到一阵凄凉落寞。此生此世我再也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