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16
“阿睿,我,我只是怕你出事,没有想别的。” “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事到临头,谁也躲不过的。”冯权说着,转身去了浴间。 皇甫追了过去,“阿睿。” “你有事么?”冯权挡着门,并不打算让他进去。 “以后还是不要太晚回来,现在马上就要立冬,外面那么冷,你身体又不好,万一病了不也是难受么。” 冯权哼笑一声,“不敢劳烦你这么费心。” “阿睿……”冯权正要关门,却被皇甫伸手拦住了。 “怎么?想一起洗?”冯权笑着,“可惜你这么想,我却不愿意。”说罢,便掰开了皇甫的手,将门关了个严实。 “你就是生我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的。”皇甫高声喊着,冯权突然开了门,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领。 “所以呢?”冯权冷言冷语的质问着,“在襄武在津阜的那些事,或者是我冯权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呢?我是你拿来取乐的东西么?高兴了就视如珍宝,不高兴了就弃之如敝屣!” “我没有!”皇甫满脸的委屈。 冯权心中苦涩,“你便是书读得不多,也该明白事理吧,你是觉得像‘永不相背’这样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么!你是觉得‘不必相会’这种话听着很顺耳么!”冯权气得额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着,“你哪怕犯了错但凡认错求饶,我没有不原谅你的,所以你不过是欺负我心软罢了。皇甫云,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所以你为何还要去买什么绵袍呢?” 冯权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了无比的冒犯和折辱。 “你不是已经很生气了么?为什么还要事事为我着想?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我承受不起,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