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道顿腼腆的低头,羞涩的不敢说话。 剩下的几只雌虫阿兰一一招呼过去,而后安德鲁在自己身旁又安置了一个座位,请他入座。 席间有一只雌虫大大咧咧的问:“阿兰是犯了什么罪来到赛陀的?” “阿兰和你们这群只有蛮力的家伙不同,他是政治方面的问题,”安德鲁替阿兰回答,又向阿兰解释道,“这张桌子上的人,进入赛陀或多或少都和战争有关,比如菲利克斯,是虐待俘虏罪。” “都是你曾经的部下?”阿兰问他。 “不全是,”安德鲁说,“道顿就不是。” 阿兰理解的点点头,没有再问。 餐后,安德鲁随阿兰站起身,“今晚你会邀请我吗?” 阿兰佯作思考,“唔,如果安德鲁先生愿意送我回去,我就邀请你。” “荣幸之至。” 他们沐浴着晚风慢慢行走在回玻璃花房的路上,不着边际的聊着天,昏黄的路灯下,阿兰酒红色的发丝和碧绿的眼眸,都泛起迷离惝恍的光泽。 安德鲁停下脚步,试图用手撩起他的长发,可润泽的发丝却从他指尖一根根溜走滑落,就像一场留不住的幻梦。 他微微俯身,宽阔的脊背将灯光完全挡住,把阿兰的影子笼罩在自己无限拉长的影子里,团成小小一团吸收掉, “我可以吻你么……阿兰?” 阿兰仰头朝他微笑,稍稍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微触碰。 并没有继续深入,夜风渐起,安德鲁脱下外套披在阿兰身上,犹带着他guntang的体温。 阿兰推开玻璃花房的门,朝他温和的笑,“要进来坐坐吗?安德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