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
了就带我们去吃大餐。” 提起父母,沈追沉默了。 沈语画今天却偏要说:“我mama...走的时候,爸爸在厨房做饭,她帮爸爸接了一个电话,忽然整个人就不行了。当时我在房间里弹小提琴,听到她大叫爸爸的名字,说你在吗。爸爸说他在。mama又叫我的名字,说画画你在吗,连续叫了好几声,我才听见,从房间跑出去,说mama我在。然后她就走了。” 鼻子很酸,她第一次向沈追说起从前。 夜色之中,沈追看到她在月光下的侧脸,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模样。他几乎没有哭过,料想自己垂泪,也应该如她一样,无声无息,黯然伤怀。 他们始终如此相似。 他浑身震悚了一瞬,目光闪动,“所以,” 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温热的手掌把眼泪都拭去,“所以你不再弹琴了。” 沈语画点点头,相顾无言。 到了晚上,陪护床硬而窄,沈追睡得不好,无聊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他刚来到这个家时,发现爸爸每天回家都会把meimei抱起来转圈,那个瞬间他总躲到厨房或者卧室。像误入别人家里的流浪狗一样,主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就该有脸色地回避。 当时沈明主动来到他外婆家里,带着一车的补品,再三保证接他回去之后会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那样情真意切乃至威逼利诱。他绝对不相信是因为自己。 有一次沈明喝醉了酒,主动向他说:“是画画的mama说的。” 沈追很久很久,没有从沈明口中听到mama这个词。 “她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她走了,让我一定要把你接到家里来,你们…兄妹两个可以互相照顾…” 沈追觉得自己做到了,完成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