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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给申昱之,「套上吧,流这麽多汗小心路上吹到风着凉。」 「谢谢学长…」 「你这周末有空吗,我可以请你吃饭赔罪吗?刚好外套我洗完还学长。」 申昱之的嗓音很好听,声线没有李绪这麽低,而是有点N,音节之间有点黏呼呼的,听着似乎确实能感受到耳膜的共振。 「不用,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还道歉了,我怎麽敢坑你。」李绪拉开玻璃门,门後坐着宿管大妈,想叫他们大晚上别再宿舍後门磨磨唧唧成何T统。 「外套下次练球时遇到再给就好了,留着也没关系。」玻璃门在他身後缓缓关上,弱化了住李绪的声音,「当初订队服时剩了好几件,因为是我垫的钱所以都留在我这。晚安。」 申昱之叹了口气,月凉如水。手机振动了两下,他低下眼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讯息通知。 「提醒您,本周五下午一点有您的初诊挂号,请务必准时前来,XX身心诊所关心您。」 周五十二点半,公车在接近总站的一处站牌停下,走下一个高挑的年轻男子,身穿白t和直筒卡其K、运动鞋,眼睛在bAng球帽的Y影底下,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俐落的下颔线。 这是一间市郊的诊所,申昱之刻意避开以前接触过的权威医师和着名的诊所,免得父母接到他又隐隐有复发迹象的消息,然後再把他送到M国去「修养」。 他现在已经不是十五岁那个不能自己做主的小孩了,但是他不能违背父母说的话,毕竟他欠他们太多了。 那时甫回国两年,他还在熟悉这个五岁就离开的土地。幸运的是从出现症状到被诊断出来并没有拖很久,及早治疗能减少对脑部的损伤,医生这样说。 他会在夜晚听到陌生人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