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弱的zigong里被挖出。 至此,事件的施暴者,那三个犯下恶行的歹徒却因未成年和零的反击酌情减免惩罚,居然只是在监狱里蹲个几年,好似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这些皆是我亲眼所见,我以游魂的状态熬过无人知晓的这十个月,早已不抱回归正常的希望,也许同一个世界容不下相同的两个个体,它预见“我”之将现,杜绝乱套的可能,索性将我拘留神隐。那个带我来到这里的遥控器也在握在手里的瞬间明明灭灭,凭空消失。我开始确信,这是我迟到十八年的惩罚。连出生都是可悲的谎言,我活着与零见面就是对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再不甘也须得放下从前要与零相见的执念。 “我”已然降生、存在。 婴儿的啼哭声尖锐刺耳,似要刮破安宁已久的沉疴。零的眼神是那么复杂,揉杂着拧成一团的纠葛、爱与恨。生命赋予的母性影响着他,而过往的阴翳也围猎他,绵长的病气填入他的容颜,似积雨云不散。他久久凝望着这个初到人世的生命,最终抱起它解下了衣衫。 这一年,零才十八岁。 我将这个场景再度镌刻进灵魂。而后眼一闭一睁,又见到十八年后的瓷砖路面。皮鞋的高跟靴底叩击砖面的清脆声响在我身前停住,我维持全身伏地的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人扶起我,轻轻拍掉我膝盖沾上的灰尘,捧起我破皮的掌心,抚过温柔的凉意。 是三十四岁的零,他衣着整洁干练,一举一动透露着历经风雨的成熟自如与优雅矜贵。小事化了般让摩托车车主自动赔了一笔,再一次牵着我的手领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