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们不过是暂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个生疏的陌生人。 白天零去上学的时候,我就无聊地数着墙壁的裂纹。直的裂纹像笔刀刻过留下的浅浅划痕,细的像小孩恶作剧时画下的晴雨伞,盘曲折叠的像密密麻麻缠绕共生的枝桠。零曾有意无意在我心里写过比这还要多的纹路,我会将和他的每一次互动分门别类安藏在记忆宫格里,以便温故知新。我记得当我尚在襁褓之时,零那时还是个新手mama,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进怀里,手轻柔地护住我的颈部,一下一下慢吞吞拍抚过我的脊背,唯恐噩梦打扰我。 不管是玛利亚抱子,还是零抱我,在我心里是等式一般的存在。我仍感激恩惠的降临,每咀嚼一次这段回忆,荣光都会短暂加诸于我的身上。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打断我安宁的思绪,远处摩天大楼外壳的石块毕毕剥剥脱落,顷刻间只剩一地灰尘残骸。恐慌和恐惧刹那间攫取我的神魂,那个方向是零的学校!脑海里充斥着早上还活生生的零被掩在废墟下了无生息的可怖场景,早忘记十八年后的零还好好地在床边赏樱。我踉踉跄跄摔门而出,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了几公里,头脑一阵阵发晕。校门口人群攒动,怎么也找不到零,眼泪不知不觉中模糊了我的视线。 绝望差点将我吞没,以至于当我感受到熟悉的温热与馨香时,那个瞬间我无限接近于对神明最虔诚最热望的信徒。 我被零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