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
18. 崔自安拿出藏在塌下的旧木箱,朝上头的那层灰又吹又拍,接着轻轻的将木箱掀开来,里头搁置的hsE锦囊完好如初,就是那几张碎纸片显得格格不入。 他咨嗟出口,在这儿生活的十年岁月即将终止,再不久就得离开了,难舍之情涌上心头。 放下木箱,走出房间,他徐步往宅子四处兜转。 厅堂的热闹 厨院的走水 後院的柴堆 中庭的烟花 脚步停在权瑢生的房门口。 水烟、字帖,还有亲密,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 一回首,却见少爷正跟他做一样的事情,站在对头自己的房间外。 权瑢生朝那间房瞅上好几眼,转身对上另一个恍然的面容。 他轻声唤,「傻楞甚麽?」 崔自安笑,又是挠脸又是摇头的。 他快步穿越中庭走到权瑢生跟前,阿阿的几声拉着人进房。 「做啥子你?」 权瑢生不免困惑,却见崔自安将塌上的木箱递给自己。 他打开木箱拾起里头几张碎纸片,来回瞄了一会问道:「这甚麽来着?」 崔自安伸出手指头朝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後又转身往橱子翻找东西。 权瑢生直到人将白纸毛笔搁在自己眼前时才明白他的用意。 「仅只一次。」权瑢生拾起毛笔。 崔自安欢喜的直点头。 房间没炭墨,於是他们移步至权瑢生的房里写字。 权瑢生站在案桌前大气凛然的往白纸上写下三个字。 瞟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