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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二净。贺朝只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毛衣平直躺在床上还没睡醒。沈林身上已经被擦干净,脱得一干二净,怪不得昨天睡得这么舒服。 酒散了,人也清醒了,沈林开始懊悔。昨天趁酒劲儿敢吻贺朝,会不会显得很饥渴?多少有些丢人与尴尬。轻手轻脚走去浴室“放水”,发现下面钝痛,暗骂昨天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照照镜子,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脖子上还有颗草莓。 宿醉的男人真没看头。沈林瞧了瞧浮肿的脸,决定用凉水洗脸,手冻的僵硬发红。 回房里,猝不及防与贺朝的目光相撞。 贺朝在沈林醒来动弹的那一刻就醒了,看他叉着腿走进浴室,真有那么疼?娇气。 沈林的视线越过他,从衣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套上,去厨房做早饭。贺朝尾随在后,到了厨房两人也不说话,贺朝很随意地坐在餐桌边,看沈林往蒸蛋器里放了一个鸡蛋。 “再放一个,我的。”贺朝毫不客气地说。 沈林看了贺朝一眼,又放了一个进去。 两人再次沉默,看蒸蛋器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厨房里,两人一黑一白好似黑白无常,这样的想象让贺朝笑了。 沈林也不接茬,热上了水,冲杯豆浆喝。 “后悔了?”贺朝玩弄着蒸蛋器上面的红色计时针。 沈林扔了豆浆袋子,背靠水池,目光看在地面上,好像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语气和意识一样飘忽,“你呢?真就这样放下了?” 贺朝站起身来,本来不大的厨房更显逼仄,高大的躯体压着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