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林悬的回忆)
豪车摆了摆手,对齐北鸣打了个无声的招呼。隔着层层建筑,底下的人自然没有看到 “那你最痛恨的人岂不是自己。” “正是如此。” 二人默契地没有提及那道隐秘未揭的伤疤。那道伤痕在心口结了簇新的痂,轻轻一碰,就能触及翻着的血rou,再度鲜血淋漓。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那个人弄得凄惨无比,众叛亲离,让你尝尝心痛欲绝的滋味。” 他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和白炽灯,说出耸人听闻的话语。 话虽如此说了,但月见仍搞不懂何样的人才能走进傅应喻的心扉。傅应喻就像是燃烧的焰火,吸引着不计后果的飞蛾,他自己的心门却长年累月紧闭着,装着尘封的一个人。 说来可笑,有关于傅应喻的对象,月见仅知道一个在傅应喻的年少时期,带回家来的那个男孩子,那是傅应喻青春期唯一能被称作叛逆的举动。 清秀的男孩子貌不惊人,只能说是令人舒服的长相,五官让月见莫名感觉到有些亲切。周身的气质清洌干净而温和,和彼时尚不懂得收敛锋芒的傅应喻形成鲜明对比。 那男孩对傅应喻的依赖显而易见,躲在傅应喻身后的姿态乖巧可怜,凭男孩的穿戴,一眼就能看出绝非富贵人家的孩子。 也有他这种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存在就是了,那时还是个胖子的月见撇撇嘴,暗自庆幸于这栋宅邸里格格不入土气的终于不止他一个人。 傅应喻的父母,他理论上的舅父舅母,成日忙于公事,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关怀孩子的成长情况。然而这大宅里的耳目何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