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展盛嘉出现)
骨灰的事。 警笛声飘忽地远去,像儿时的风铃,一声声刺耳地鸣叫被他们甩在身后。季延非本身应该只是为了警告恐吓一番,要不是因为月见,他见不上阔别已久的老情人。此番行动说是绑架,实则奉献一件礼物。结果应当说是皆大欢喜,各得其所。 郊外为数不多的好处是有一片明朗的夜空,要不是逃亡途中,月见真想懒懒散散躺在带着泥土气息的草丛中,未修剪过的野草和锯齿一般,把身上的衣物和肌肤划得破破烂烂。这片原野是有侵略性的野性原野,城市内给富人精心修剪的用来喝下午茶花圃绿地没法媲美,那是他在傅家豪宅看厌的风景。此时要是来一口事后烟,烟上的火星随手一丢,那怕是就能让人看到凤凰涅盘般地灼烧场面。 月见自然没有那么潇洒,浴火没法让他重生,他在渺无人烟的地方也忘不了自己的姓,忘不掉被姓名束缚的条条框框,哪怕那个姓氏不被傅家承认,流着肮脏的野男人血液。 林月见。傅月见。相较起来似乎是头一个好听些,后一个他也委实担待不起。名姓上和林meimei扯个渊源,自己的多愁善感也能显得不是那么空乏,多几分用来装模作样的才气。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适合月见,他身上也没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浪漫傲气。如果不是在他母亲的弥留之际,傅家认了他这一半的稀疏血脉,把他捡了回去,他现在应当是过着孤儿院里最卑贱的那种日子。没准停了本来就不算好的功课,去给别人卖些苦力。以他的体格做最简单的劳作都成困难,一天到晚起早贪黑的钱财不够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