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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给他好脸。 江澜总会在傅涛走后说一句你爸太忙了,别怪他。 最后两个月傅新翌看见傅涛进病房,直接扭头就出去。 江澜似乎是为了缓和父子俩的关系,总会在傅涛来的时候让傅新翌削苹果给她吃。 对傅新翌来说,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他坐立难安,堪比上刑。 那个家他很少回去了,后来江澜问他,自己走了之后他会不会直接搬走。 傅新翌说会。 江澜拉着傅新翌的手,问:“能不能等你上了大学再搬出去?你自己住,妈不放心,等你上了大学,能照顾自己了,到时候再搬行不行?” 傅新翌拒绝不了,他不能让mama走也走不安心。 —— 傅新翌现在住最高层,隔壁那间房之前是他父母在住,自从母亲去世后,傅新翌就把她用过的东西收起来全放进那间房间里,当然傅涛的东西他全扔了出来。 傅新翌学了一上午,刚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身体就听见楼下一阵躁动。 别墅的隔音很好,这么大动静,可能是因为在搬东西。 傅新翌下了一层楼,看见几个工人正在把床垫沙发之类的东西往三楼的一间房里搬。 跟在六七个工人之后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年,那女人见了傅新翌,丝毫没有小三上门的羞愧,她亮出精心护理的指甲,摸了摸脖子上戴的一串钻石项链,说:“这是小翌吧,我是你阿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