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

楚焕点头:“今日叫你来也正是为此事。”说罢从暗匣里摸出个匕首,道:“你换这个动手。”

    匕首出鞘刃上闪过寒光,光用眼看都知十足锋利。裴决明有些犹豫,开口询问:“你确定要用这么利的......?”

    “若不演真些,又怎么骗过久经沙场的裴老将军?”楚焕轻笑。

    这人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裴决明将匕首收入怀中,无奈:“你既对我这么信任,我定也努力保你条命。”

    二人间久久未再发出声音。

    “既想成事,我又何必在意这条命?”楚焕忽开口打破沉静,像在接上裴决明先前那句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几日不见你竟然开始思考那么深奥的东西了。

    见多这人贱样再看他突然深沉,裴决明莫名感到好笑。又想起与他谋的确实也算赌命大事,忍下犯贱冲动随口提到:“总该有在乎的东西让你想活下去吧。”

    楚焕有些茫然。

    若说皇位自己从不在意,一开始争是为了保母妃的命,后来争是为了搓裴家人的气。

    若说为天下人自己显然达不到那个高度,从小就被民间骂灾星骂昏庸,楚焕自觉登基后没把这群人抓起来全抄家已算仁慈。

    至于其他更是一时想不起来,身为皇帝就算是傀儡生活也比绝大多数人好太多,却实在也想不起有什么值得自己留念的。

    于是楚焕愣愣点头,真心实意对裴决明说:“你有可在乎的东西还真好啊。”

    平日裴决明难说要和楚焕吵三百回合,现下气氛沉重,裴决明难得不呛声,正当楚焕以为这场对话要结束时裴决明忽然开口:“也说不定有人会在乎你。”

    楚焕往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