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贱种早被我玩废了
闪着破碎的光芒,积蓄已久的泪光迟迟未能落下。 “阿迟……来生可以当人吗。” 月色正浓潮汐变换,皎洁之下,清亮的嗓音混上少有的希冀,回响在空荡的会议堂,简短地消散于夜色。声音的主人很难过,却以卑微的身份试探着,想换取一丝光亮。 时奕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酸涩,连烟草也挥之不去。郑阳死前的咒骂化作一把把刀子,无情地捅进阿迟单纯的心。他什么都不曾拥有,连同他自己,所以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来生。 阿迟满眼都是恐惧,却还是固执地望向主人,紧张地抓着衣角,想要得到答案。奴隶大多是迷信的。当人一无所有,就只能寄托于神明,而主人,就是他的神。 时奕沉默良久,看着他,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出口。 1 时间变得如此敏感。 没有得到回答。 他看到阿迟期盼的目光逐渐失去色彩,哆嗦着卸了力气,睫毛低垂,闭上嘴,乖顺地靠在怀里,将身体尽数交给主人,不再保留分毫,像鲜花被瞬间抽干了水分,漂亮却只残留着躯壳。 晚风吹进空旷的室内,带着丝丝凉意,吹起奴隶垂落在肩的丝绸袍子,露出大片不堪的青紫。 指间被两滴不起眼的水珠砸中,像砸在人心尖上,激得时奕手握紧了些。 他看了看怀里安静的金丝雀,像在犹豫什么大事,久久不能定夺。 他之于他,薄雾云烟还是救命稻草,如何定义已经没有意义。时奕只知道,自己干涸许久的心好像被浸润了,哪怕是用绝望的泪水。 “不用来世。” “主人让你当人。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