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他就像是恶心的狂,疯狂地收集那个男人的一切
宋涔有病这件事,其实林默闻知道。 在他来的第一天。 那天他下楼,因为在看手机,走得很慢,脚步也静悄悄。他从二楼走到一楼后习惯性地抬头看路,一眼看见了沙发上的影子。 是宋涔。 窗外是阴天。客厅没有开灯。电视也黑屏。 他被蓝灰色的毯子盖住,露出来的上衣有一些凌乱的红黑色印记。 像是干涸的血。 林默闻不知道。 他站在楼梯口,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瞳孔里倒映的宋涔像是没有感情的僵硬木偶,一动不动被放置沙发上。耳边寂静得仿佛呼吸都消失。 并未束缚的长发遮挡了一半的脸。宋涔低着头,消瘦的手腕在黑暗里亮着刺眼的白。 那一瞬间,林默闻突然深刻地感觉到宋涔身上那种一直存在着的游离感。这种明明居于世俗却无法融入的游离,在此时被无限放大,让他感到窒息。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林默闻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腿站酸了,宋涔终于有了动作。 他好像叹了口气,然后往前探了探身子。 于是林默闻这才注意到,沙发前的茶几放着一杯水和两粒白色的药片。 他看见宋涔的胳膊在抖。 然后他吃了药。 接着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的影响,宋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痛苦里。他开始哽咽。 在沙发里呻吟。 水杯倒在身旁,滚到缝隙上卡住。 他的手从发根处穿过,死死地拽着头发。像是在凌虐头皮。他把脸埋到毯子里。 长发滑落。盖住他脸的侧边。林默闻听见在哽咽里夹杂的喘息。 之后他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