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01 前夜
箭袋里的箭矢所剩无多,箭羽稀疏凌乱,同样被血液渍得发黑。 桌尾坐着刘青松,职位是皇家陆战队。他有枪,尽管是传统的燧发式手枪,近战时机动性也比冷兵器更高。 我嘛,自然是工程。勤勤恳恳的煤炭搬运工,锅炉忠诚的守卫。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按C交煤,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把骨刀掏出来。 王柳羿清醒得早,静坐着观察了一会。不多时几人先后从那种状态中脱离,清醒的一瞬间神态各异,工程用力把他们那一刻的表现记到脑子里。 刘青松面色惨白地骂道:“卧槽他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我们怎么会来这?” “蓝哥……”彭俊杰侧过身,拉了拉王柳羿的袖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柳羿拍拍他的手:“如果你说见到我的话,那确实不在做梦。” “啧,蓝蓝你脸皮挺厚啊。”船长站起来,右手不自觉搭到腰侧挂着的细窄军刀刀柄上。区别于时兴的一般形制1822式军刀,这把珍珠鱼皮握把的军刀花纹更加繁复,刀身比炮兵剑长了些许,是“高振宁”早年授勋的战利品,陪他出过两次海,一直带在身边,直到这次被困在极地,“大家也差不多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吧?盘下规则然后分工,该开船开船该炸山炸山,OK?” “狼人…有狼人…”邹维年纪小些,这里跟他还算熟的人又只有王柳羿一个,消化完规则后不免惶恐,把那个众人最不想面对的词挑上台面。 一道单选题。硬币的正反面。必然要有一种身份永远地留在这里。 一开始谁也没有错啊,他们可能在rank,头痛这把要不要点了,可能在睡觉,可能低头玩手机,可能上一秒还在跟队友开玩笑,再一睁眼就要面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