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对你有些用处,已是我毕生所求了。
谢初猝不及防,叫他一句话戳了下心肺,没来由的酸涩从前胸一路豁到后心,仓促夺了茶盏遮掩。 但凡换个人来说这句话,听着都像是拿腔怪调地冷嘲热讽;即便再诚恳些,恐怕也是在耍嘴哄人——于这两种,谢初倒是颇有心得。 先学说话后习武,他自幼嘴皮子功夫比用剑不知利索多少,原本的仇家见了面更恨三分,偶遇的姑娘也多叫他哄得春心萌动。 可许临渊和他不一样。 许临渊从来不是个耍嘴哄人的性子,谢初再没心没肺,还不至于连话语间这样guntang汹涌的情意都听不出来。 这原本也不算什么新鲜东西,谢初身边从来没少过旁人的爱慕亲近,相比之下,许临渊也不过比他们更真切、更浓烈……且内力更高些,能陪着自己一时兴起从江南听了曲儿再连夜赶路到塞北猎狼取骨,更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比肩罢了。 但他这几日突遭大变,原本自己深信的陈见庭竟藏了那样见不得人的心思,再对比许临渊这样的坦然又虔诚,谢初竟不自觉品味出一丝难得来。 他其实很容易在过分浓烈的情意中略感无措,哪怕这样的情意只露了冰山一角——许临渊看得分明,于是又如从前千百次一样,妥帖敛干净了叫他不自在的情意,只缓声道:“你先歇歇。一会儿服了续还散,我替你推宫过血。” 谢初不爱喝那些苦药汁子,连连摆手:“给我拿些外敷的伤药就行,旁的你不用管。” “我叫他们多加些甘草,不会很苦。” 一别四年有余,许临渊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