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呼出一口浊气,钟茗下意识地想施个小法术清洁,却忽然联想到了容韵,手上的动作于是顿住了。

    她想着,容韵会不会因此觉得自己嫌弃他?

    于是钟茗收敛了手上的动作,先开口解释:“我只是清洁一下,没有嫌弃你。毕竟黏糊糊的,你应该也不好受。所以......我能解开布条吗?看着清理会好一些。”说完之后她小小地紧张着,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然而容韵刚刚才缓过劲来,气息都还没转匀,甚至可以说紊乱着,其实根本没注意到钟茗的这点小动作。

    他只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没由来的热气散尽了,可是没了欲望的麻痹,愈发激烈的头疼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容韵只觉得脑袋很沉,耳鸣得厉害,其实什么也听不清,但依稀能分辨出对方的语气是小心翼翼在询问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他“嗯”了一声,算是表明自己同意的态度。

    这女人,应当确实是位医者,看起来也并没有恶意,否则刚刚她就有几十种方法悄无声息地杀掉自己,何必好心地为自己解除药性?

    更何况,还特意照顾了自己的感受。

    容韵缓和下来,眼里带了几分放松。

    只是为什么救他?或许医者都喜欢研究疑难杂症的病体?

    他有些疑惑地想了想,旋即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算了,不多猜,凭空揣测别人,不够尊重。

    这边钟茗得到了这一个宝贵的“嗯”字,伸手去解开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