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老师的爱人
“这个角度也很有意思。艺术形象的塑造不仅反映现实,也表达主流对社会角色和关系的期待,潜移默化中影响受众认知。”赵延龄在陶逸的观察上更进一步。 “我开始同情师母了,任劳任怨,最后连名字都要跟丈夫的绑在一起。”钟文韵回想起过往在男老师家做客的经历。 “文韵说到点子上了。师母这个称呼本质上反映的是女性的从属关系,她的社会地位依附于男性配偶的社会地位。”赵延龄总结。 “生理层面母亲是生命最主要的孕育者,父亲是辅助,但在社会化的师徒关系中,这一关系被倒置,父为主,母为辅。”说到这里她笑了。 “那应该怎么改变这种现象?”钟文韵兴致勃勃。 “语言是有力量的,为了消解这种名义上的依附关系,就从不叫师母开始吧,用她自己的名字称呼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赵延龄同样从对话中受到启发。 “所以,我们应该管赵老师的爱人叫?”陶逸回到谈话的原点。 “你们应该叫”,赵延龄停顿,“包叔叔。”她得出结论。 大家都乐了。殊途同归,尽管风格大相径庭。 “你们赵老师平时上课也这样吗?”包程翰问钟和陶。 “我们比较好奇的是,老师平常跟您也这么说话吗?”陶逸跟钟文韵对视一眼后调皮道。 “在这方面,你们该管我叫我大师兄。”包程翰望着赵延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