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生气
,包程翰收敛情绪。 “你啊就该扔他脸上,你看看”,赵延龄指着案台狼藉,“摔桌子上还得擦。”她找来抹布擦起毛笔溅上的斑驳墨迹。 “平时也没见你擦过桌子。”刚刚还在气头上的包程翰被她这话噎到。 “这字写得多好啊,现在毁了。”赵延龄转移话题。 宣纸一角被墨团浸染,把字也糊住了。她俯下身指着字一个个看过去。 “这是个什么字?” “掖,提手旁、一个‘夜晚’的‘夜’字”,包程翰凑到她边上。 “大学教授不至于这个字也不认识吧。”他调侃。 “你这字太草了,认不出来很正常。”赵延龄理直气壮。 “刚不是还夸写得好吗,说说,怎么个好法?” “嗯,字体遒劲有力、不拘一格,体现了书写者豪放不羁的内心。”赵延龄背起手开始编。 “还有呢?”包程翰追问。她装成一本正经又有些局促的样子十分有趣。 “布局合理、不偏不倚,又暗合中庸之道,所谓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境界很高。”赵延龄盯着眼前书法拿出胡诌的本事。 “真难为你说这么多。”包程翰在她身后扑哧笑了出来。 “术业有专攻嘛,确实是难为。”赵延龄给自己找补。 见包程翰笑了,她歪头贴过去:“不生气啦?” “我哪敢生气。”包程翰知道她是想逗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