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下次不理他了
理他了。” 赵延龄后来果然没再答应包程翰邀约,二人关系沉寂下来。 秋天将Z大校园里的白蜡树和银杏树染成金黄。若赶上晴天,湛蓝幕布底下一直溜金灿灿的矮云天真浓烈。 黄昏时刻,路上行人匆匆。稚气未脱的青年人推着自行车结伴返校,接孩子的中年人拎着书包一问一答。小贩将烧饼炉推上车预备收摊,空气里一股焦香沁着甜。 延龄乐队排练回来,背着半人高的琴包。 街上风大,呼啦啦卷起黄沙遮天蔽日,及膝的卡其风衣被掀翻一大片。她缩着肩一手插兜一路快走,余出一只手将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 离学校还有一些距离,一个身影闯入眼帘。 竟是包程翰。 延龄起初以为眼花,定睛一看,他一副闲适模样从大门出来,像是游览完名胜古迹意犹未尽。身上藏青色哈林顿夹克及笔直休闲裤,人群中倒格外挺拔。 对视的瞬间,她分明望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忧郁,转瞬即逝。 两人在风中寒暄。 “怎么想到来这儿。”延龄发问。 “听说Z大的银杏很美,办完事顺路过来看看。” “感想如何?”她配合他圆下去。 “赏心悦目。”包程翰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头短发也吹得乱糟糟。 “今天有排练?”他也心照不宣不提羽毛球的事。 延龄点头,琴包背带快把肩压垮了。 又聊了一会,此刻理应告别。 “附近有家湘菜馆牛蛙味道不错,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