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沧州大牢救出楚相玉后
的眉眼,真像你娘。” 你大着胆子将楚相玉双手拢住,他一愣,微微用力想将手抽出,见你没有松手,也就由你去了。 “楚前辈,我......”你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将楚相玉的手拉到唇边,你偏过头亲吻他的手指,将他嶙峋的指节、皲皱的皮肤含在口中舔弄。 “?!”楚相玉一惊,挥手将你推开:“不要胡闹。” “前辈,我没有胡闹。”你上前一步,握住楚相玉手腕将他完全锢在自己身前,“前辈曾为我诊脉,既知我困于蛊毒之患,又岂会不知流光于我,不过一年之期?若只这一年我也不能从心而行,岂非太过可悲?前辈风雨遍历,必知江湖中人,漂泊一生,所求不过‘随心’二字。若心愿得偿,叫我立时殒命我也愿意;若心愿难偿,枉我偷生二十余载,竟不如一日蜉蝣,朝生暮死,好歹自如。” 楚相玉用力将腕子自你手中抽出,他不敢看你,你直白话语已听得他心惊,你赤诚眼神中流露的一片热忱更让他惊慌,你年轻生命中蕴含的炽热情感像一蓬火,快要将他残存的枯朽血rou燃尽。 楚相玉躲闪一样低头理了理襟口,才缓缓开口:“我已是风烛残年,不过苟且偷生,而你年华正好,不应同我纠缠,空耗光阴。” 你急切道:“前辈与我相伴这些时日,该知晓我此言出自肺腑。” “你说你只有一年时光,一年,一年,”楚相玉摇头苦笑,“尺璧寸阴,又如何在我身上迁延?” “我只问前辈一句,”你又一次握住楚相玉的手,将之按在你心口,“前辈对我,是否有意?” “二十多年前,我也是像你这般,凡事都要求个明白,”楚相玉深深叹了口气,“少年子弟江湖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