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男朋友。)
” “好,”却夏无奈,“随便你,我真走了。” “行吧,你忙,明天聊。” “……” 却夏放了东西,褶着眉心小跑过去的。 舌尖麻疼的感觉好像还重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现场收音的台词效果。 却夏一路跑到导演棚。 进去前,有道修挺的身影从棚子下一低头,半折腰走出来,停在了她面前。 白毛顶流,陈不恪先生。 但今天不是白毛了。 却夏没忍住,勾着狐狸眼儿,多看了两眼他那头被老导演薅着染了黑色发蜡的碎发。 这白毛染成黑发,一次性发蜡着色效果不好,尤其近处看,粗糙得有些透色,怎么看也是小县城路边二十元洗剪吹的水平。 多亏了碎发下的神颜撑着,硬是给那染发弄出了黑白之间的奶奶灰似的冷淡松弛感。 疏离,高级,还好看。 到了某个极端上,颜即正义这种鬼话也可以是有道理的。 许是却夏看热闹的情绪太明显。 陈不恪察觉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他长眸微狭,居高临下睨她,冷飕飕地哼了声,“看什么?” 嗯。 看一只掉了下水道的高贵白猫。 却夏想着,微微勾扬的狐狸眼角就憋上了点儿笑。 但棚里棚外还有人。 却夏就努力绷住了,“没什么,”她惯常地假装着礼貌客气不认识,“陈先生要出去吗?” 不等却夏把“我给你让路”用行动表达。 陈不恪像没听见她第二句,他插着兜,忽偏过身,向她肩侧一低,上身就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