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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吱吱的声响,惊扰了房间内的人。

    房间内的蜡烛被点燃,照出了房间内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和缘一长得有七成像的女人,身材消瘦,眉眼轮廓淡淡的,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病气。她倚靠着桌子,桌子上放着无惨给缘一的信。

    缘一小声说道:“母亲……”

    靠在桌子边的正是缘一的母亲朱乃。她招了招手,示意缘一过去。

    缘一顺从地低头走去,有些不敢看母亲。

    可父亲那般的打骂并没有落到他身上,母亲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缘一你难得像一个普通小孩一样,愿意主动走出门,这原本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母亲却还是阻止,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其实很高兴你会主动去做什么,而不是呆呆坐在别院。”朱乃捧起了缘一的脸颊,指尖细细描摹着缘一的面孔,似乎在检查他脸上是否有伤口,“但你之前半夜偷偷出去,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的让我很担心,人不能次次都那么好运的,我真的很担心你又出什么事。”

    朱乃这种温言细语,不同于父亲打骂的暴烈,可反倒让缘一这种好孩子更加羞愧难当,“对……对不起,但是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保护自己……”

    “是,你能跑去参加秋日祭,已经说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会再完全禁你的足了。”朱乃拥抱了缘一,缘一感觉肩头有温热而湿润的痕迹逐渐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