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我乐极生悲我真没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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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未停,落地窗外穿城而过的泯江江面泛起无数涟漪。 我住的复式公寓位于蓁辛大厦37、38层。这座39层高的摩天楼盘毗邻江湾与使馆大路,可俯瞰首都天际线。 它是我18岁被我哥赶出家门后,与同学创业做跨境电商赚到的第一桶金。 我在那一年认识了陆如琢。 我甩甩头,抛弃对陆如琢反常表现的好奇心,以及新奇快感引发的余韵。 我结束通话,无可奈何地放弃洗一个战斗澡,抹除周身若有若无的黏腻,酸乏与腥膻。 我一个人住,平时喜欢裸睡。 所以,我只能手忙脚乱地套上比较正经的T恤和运动长裤,拿起伞趿着拖鞋坐电梯冲下楼,飞跑到接待无预约访客的北门。 夜风如烟,春雨如雾,陆如琢正腰脊挺拔地站在安保亭旁的桃树下。 陆如琢最近两周都在外出差办案。 他没穿缉私总局的长官制服。 他身着端庄的白衬衫和深灰色长裤,撑一柄黑伞。 陆如琢在望枝头。他的手杖杖尖和鞋边已落满了湿润的花。 听见我踏过水洼的声响,陆如琢收回视线,直直地看向我:“孟蓁,晚上好。” 他脸颊雪白,那双冷艳剔透的凤目依旧毫无温度。 我曾亲眼所见:当陆如琢在得知自己可能永远无法下地行走时,他只“嗯”了一声便开始复健。 在陆如琢恢复健康期间,我和我哥难得同仇敌忾,配合陆如琢与世代相交的陆家稳住了短暂的动荡局面。 我亦曾亲眼所见:无论复健如何辛苦,陆如琢的神情都纹丝不动。他的脸都纹丝不乱地漂亮着,像个智能机器人。 我早该习惯陆如琢的样子。可今夜我的后颈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