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跟人跑了的青梅竹马突然半夜敲门
厨房安静了一会儿,江隐生冷淡的声音传来,“……没事,走神了。” “哦。” 祈眠无所适从地攥了攥裤子,“需要帮忙吗?” “不用。” 生硬的回合制对话结束,祈眠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眼眶发酸,积压在心底的回忆翻上来,又一次不可遏制地回想起三年前。 像是自虐一样,把那个下午嚼烂,咀嚼到毫无价值,再痛苦地咽下去。 一切转折都在那天发生。下午班级上自习课,他隐约听到同学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他和陆止。 他和陆止“暧昧”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没人敢挑明,一是忌惮陆止,二是忌惮江家那个天天来找祈眠的疯醋罐子,没人敢和祈眠说话,全都装聋作哑。 但那天似乎有燥热的气息在学校中鼓动,很快,有人来教室喊他: “祈眠,江少爷来了,在楼下。” “哦。” 他放下笔,随意收拾了一下书桌,起身要走。 突然陆止笑了一声。 “笑什么?” “你下去就知道了。” 阳光照在墨绿色的书桌上,蓝色窗帘随风翩动,他听见同学们交头接耳的声音。 “……你做什么了?” 那时他隐约意识到不妙,同学们的眼神或怜悯或看戏,一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告诉他: “江隐生已经知道了。” 祈眠猛地看他,“知道什么了?” 男生顿时不说话,陆止的朋友戏谑道:“你说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