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移民
这让他有些愣神。 他们来这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每晚都能看到书房的灯大亮着,偶尔亮到半夜,偶尔亮到天明,他一直知道母亲很严格,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他们,但当看到母亲为了公司发展一宿又一宿的通宵工作着,第二天依旧仪态端庄优雅,工作雷厉风行,完全看不出半点疲态时,他心疼了。 不光是为母亲,更是为这个家。 之所以会移民到这里,孟宴臣都明白,全是为了他,为了他的身体,为了他的心理,更是为了断掉他那见不得光的,只能隐藏在阴暗处,血rou下,紧紧吸攀在白骨上如蛆虫一般的禁忌爱恋。 想到这里,孟宴臣的喉头一紧,又紧又痒,让他想剧烈咳嗽,但一旦他发出声音,他在书房忙碌的母亲便会为他分心,他死死地咬着牙,握着杯子的手也青筋暴起,再几经呼吸间将其咽入腹中,他再次深深地看了眼书房的门,转身回到了房中。 原本杯内冰凉的酒水再他长时间的紧握下早已没那么凉了,昏黄的灯光下,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手中这杯酒,深红的液体盛放在透明漂亮的玻璃杯中,微光的折射和手部轻轻的晃动让其充满了神秘与引诱,他又看了一会,正准备一饮而尽,杯口都碰到那淡色薄唇时,他停下了,转身,将这杯酒倒入了垃圾桶内,连带着杯子也被一并扔掉。 他是该振作了。 他对许沁,也该如对那杯酒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