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顾华年牵着他的手:“走吧,热死了,我们去买冰淇淋吃。” 赵汜任他拉着,跟着走了。 大概是两周后,顾华年的爹摔死在了自家门口。 据说是喝醉了,夜里没有看清路,被半个砖头绊倒,额头碰到石阶上,生生嗑死了。 这种事,似乎只能算他自个儿倒霉了。尸体往火葬场一拉,烧成灰装在一个罐子里,顾华年得到罐子后,蹦蹦跳跳地回了家,跑到厕所里,将骨灰冲了下去。 赵汜知道顾华年因为爹的死而感到高兴不已,自己便也有些开心,同时认为自己的运气不错。 他那运气,何止不错,后来又经历了许多事,都能证明他是个好运的人。当然,这都是后言了,姑且不提。 顾华年从浴缸中站起来,被刺目灯光照成千百颗珍珠一样的水珠从他身上滚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赵汜被这声音惊动了,思绪从他们的少年时代回归到现实。 “给我拿条浴巾。” 赵汜取了身边架子上的浴巾递给他,他擦干净了身上,换上赵汜给他带的衣服,因为知道赵汜要请他吃饭,故而腿也不疼腰也不酸了,催着这位好友往外走——当然也没忘了床头的支票。 两人正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穿过走廊向大厅前进,因为那走廊比较窄,两人并肩而行,基本上就把路给堵完了,余光中瞥见前头来了人,顾华年便抬起头,刚要侧了身子让路,结果在看清对方的脸后,他愣住了。 因为,这人正是昨夜放自己鸽子的应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