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孕25周|先兆流产,孕肚剧痛,家属在哪呢?
,这样的脆弱,仿佛能被自己轻易毁掉。谭卓近乎变态的幻想着,却还依旧维持着天真的发问,“胃疼啊,严重吗?你有药吗?我怎么做可以帮帮你?” 齐煜无暇分辨突然释放善意的谭卓到底是何居心,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谭卓可以知情识趣的离开,放他可以不必强装的,疼得很了便痛叫呻吟出声。天知道分明已经痛到不堪忍受,却还要死死克制着不敢呻吟,只怕引起注意是何其消磨人意志的事。有那么一刻,齐煜几乎是想放弃的。但终究还是没有,枕巾上全是他咬破唇瓣,以及痛极呛咳出的血沫。 可他是齐煜,是这个世界的宿主,虽然他现在仍不知道自己坚持是为了什么,每每到崩溃边缘,脑海中便一次次响起自己的声音,叫他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吧。这执念太深,教他片刻都不敢松懈,所以他最终说出的还是,“我没事...别担心。” 没等到齐煜低头服软,谭卓啐了一口,大概是不满意他到这境地依旧要佯装的虚伪样子。既然他要装,谭卓也乐得装傻,自顾自坐下了,全然视齐煜的痛吟于无物。 应付过谭卓的纠缠,齐煜却不觉得轻松。他揉抚着身前的圆隆,心底的恐惧依旧在不断加深。他腹内的胎儿在解除束腹的最初,是在疯狂作动的,虽叫他痛苦不堪却也让他安心。 此时却不知怎么了,无论他怎样揉抚,抑或是戳弄,腹中的胎儿都毫无反应。只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剧烈的坠意而已。 慢慢的,这股坠痛也变了调。它自腹底而起,顺着孕肚延伸蔓延,那双无形而蛮横蛮横的双手过处,几乎要把他腹内搅成一片荒芜。 齐煜的姿势渐渐变成托住沉隆的下腹,但什么都无法挽留的绝望始终无法从心底消除。 躺得久了,齐煜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