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锦求组队
奇异的亢奋,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变亮了,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飘飘,毫无理由且不讲道理的快乐着,但偶尔,头晕、恶心、肢体不自觉抖动、以及后知后觉的一身汗却也让这份强行得来的快乐变得别扭。 苏念揉了揉头,把这份头晕当做散光引起的头疼,看着塞了整个书包的药盒,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能吃完,却又想到这只是开了半年、已经吃了两个月的量…… 苏念:在下是医学奇迹,抑郁已不治而愈。 苏念不止一次动过把药偷偷扔掉的念头,抑郁症这个东西,一旦得了还会拖家带口、带着听着就不明觉厉的远方亲戚们前来拜访你,精神上rou体上sao扰你,还会掏空你的钱包,逼迫你一天三遍药。 用钱钟书《围城》里的话,“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总有新世纪想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人标榜着自己抑郁,嚷嚷着太宰治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又说什么“人间不值得”。 可偏偏真正抑郁的人过着最不体面的生活,恨不得装得像任何一个健康的普通人,他们想死,也想活,身边一切的美好绳索般扼住他们的喉咙,既是牢固得割伤皮rou的、痛苦的束缚,又是脆弱的仿佛一触即断的、救命的稻草,明明挣扎不出个人样,还想告诉其他人“人间值得”。 苏念无意贬低喜欢太宰治的人,也无意鄙视可能在网络上求助的同类,只是他真的很努力去感受生命的重量,他太渴望好起来了,凭什么他挣扎着求生却有人歌颂死亡? 抑郁症真他妈的折腾死人了。 头晕、恶心、幻觉、焦虑、心慌、经常性的心情极度萎靡、突如其来的情绪高亢、时常的大脑空空记不住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