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1
说:他这个年纪,很正常的病。我说:“老岳,你要跟我说,我就不闹你的。”岳嵩文摇摇头,他把药品含进嘴里,咽了一口水。怎么这样可怜,装可怜,真的像装的,做给我看,可是我心里很难受,因为我在乎他,所以哪怕知道他装我也会难受,以前的也是,他每说一次可怜话,我特别不屑,但还是难受,绵绵久远的难受,一直到他没在了,跟别人正高兴着,一想起来,就憋得紧。我掰他手看他吃的药片,看不懂,但记下来了。岳嵩文把药盒拿回去,cH0U屉关上,“你在家里,我去给你买你的药。”我说:“现在?”岳嵩文说:“以后别那样了。”他说不戴套的事,我却听着很刺,觉得他说我哭的事,我说:“你们男的不都喜欢。”岳嵩文说:“是喜欢,但不至于让你作弄自己。”听得很难听,油汪汪的一桶。我说:“你作弄得少了。”岳嵩文忽然就冷脸,他说:“不是说翻篇了,还一直提?”“我哪提了?”我装大迷惑。岳嵩文说:“动不动就来上一次,给谁看。”我说我怎么了,啊?岳嵩文站在那冷冷盯着我,我说:老岳你也有病。 岳嵩文说:“你这样谁都会烦,知道吗?”我气得笑了,我说:“我他妈管你们呢。这样我自己高兴。” 岳嵩文没再说,抓了钥匙出去,去买药,应该很快回来,我被晾这空空的房子里,我的错还是他的错,还是我们都有错,还是我们俩都没错,在一块儿才有错。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以前没有什么,让人按在床上掰开腿拍照片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也不觉得Si了活了,可是总是要提一提,好像真伤了我的心,其实没有,我就是觉得亏。但其实亏也喜欢,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