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琰清晰的记得,在说出这些话时,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并非发自内心地认同这句话。 “怜悯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所以从小我就一直如此教育你。”秦彦山满意地将那份文件塞回文件袋中递给他,“真正的遗嘱在我书房的保险箱里,秦家真正的继承人永远只会是你和阿珩,不必担心他抢走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也不必在利用他之后于心不安——做一颗趁手的棋子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我知道了。”秦琰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手心的指甲印化作无声的叹息,彻底吹散他的纠结。“爸,我想以学钢琴的名义送他去俄罗斯避避风头,不然一旦被人盯上,将会后患无穷。” 父亲答应了。 “阿珩说他快到了。”严洲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出,香烟逐渐燃尽,秦琰并起手指取出嘴里叼着的最后一根,捻灭在烟灰缸里。 这次的事件大概率是那位与他纠缠许久的竞争对手雇人做的,只要查出些蛛丝马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 那群绑匪都为了钱而卖命并,没有多严实的嘴巴,一个一个审问,必定能问出些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处理这件事情,可如今脑子里却乱成一团:困倦、疲劳、疼痛与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交织在一起。 秦琰虽然在情感方面无比淡漠,可与秦升野相处那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没有感情,他始终对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行为感到愧疚。 在发生学校琴房事件时,一向以利益为重的秦琰为了让秦升野脱身而让出了百分之六,本质上也不过是出于对他的亏欠而做出的补偿行为。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喜欢秦升野,就连发生关系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