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

    爬上千层台阶,幸姳来到山顶的道观外,门口,这个时间没有平时正在清扫落叶的松崖法师,只有三个小道士,在擦拭着石砖瓦墙。

    见到她来,打了招呼,这座道观加上幸姳也不过只有八人,每个都叫得出称谓和名字。

    观内两株古树系着的红绳,被风吹起飘荡很是惬意,山顶的空气很清凉,院内打扫一尘不染,静谧的道观里,只有沉香迎着风拂面。

    供奉的主殿外,门头挂着黑白极八卦图,但屋内空无一人。

    师父居然不在。

    很奇怪,师父平日从来不下山,偶尔也只会因为法事下山,但通常会三天前就跟弟子们交代,他每次下山,仪式都很繁琐。

    有一个道士抱着盆子,从简陋的卧房中跑出来,身后的木门被他掩合上,幸姳速度很快跑过去。

    盆子里的水有血。

    “里面是,松崖法师吗!”她十分肯定,要绕过去看。

    那道士挡在了她身前,他已剃度,脑袋不留寸发,眉眼看上去是个成熟的小伙子。

    “拜托,年嗣,让我进去看看他!”

    年嗣闭上眼,无奈摇头。

    “师父说过,不允除我的第三人进入,法师伤得很重,小幸你若贸然进去,对他的伤势也不会太好。”

    源峻策把他皮活生生剥了!幸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

    她想到松崖法师为了救她那日,着急赶来的样子,埋下头,眼含着泪哽声忍耐:“那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我想见见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说。”

    “师父出行没同任何说,我们不能过问,但他有东西让我给你。”

    年嗣一手抱着水盆,从大褂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成拇指大小的圆筒h纸,递给她。

    “小幸,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