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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几乎一言不发。医生离开前留下了大量冰袋,并嘱咐beta勤劳按摩。他们俨然已经视曾郁为晏邢宇的情人了。 晏邢宇跟着医生出去,留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曾郁躺在床上无聊地想,自己踢了晏邢宇一脚,晏邢宇又害得他扭伤腰,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有好长一段时间晏邢宇都没有回来,屋子里残留着药膏贴古怪的中药味,后来他在这样的气味里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一只巨大的水母搅动着深渊般的吸盘追着他,他似乎早就已经跑了很久很久,全身上下的骨头肌rou都几欲散架,岔气岔得差点呕吐。他跑了一会儿才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跑动而不是游泳,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在陆地上,水母在碧蓝的天幕下仿佛哥斯拉一样透明地蠕动着。他大叫“水母水母我送你回海洋你别吃我”,水母气得张开树枝一样粗的根须疯狂地抓向他,他听到水母说“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吃嘛我今天就是旱死也要把你的rou咬烂”,太可怕了!为了拯救自己的生命,他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但是水母实在是过于强大,在醒过来之前他记得相当清楚——水母湿淋淋冰凉凉的根须终于缠上了他的腰,只差一步就可以将他吞吃入腹。 然后他就吓醒了。这时,晏邢宇正把开始融化的冰袋从曾郁腰上撕开,beta的腰部缓慢呈现出一块淡淡的红紫色。他盯着beta的腰静默了一阵,才从床头拿过一盒药膏打开。药膏贴在beta的腰侧,遮掩了突兀的红痕。曾郁出了一身冷汗,眼睛半张半闭地注视着晏邢宇垂下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晏邢宇做完这一切,才抬起墨绿色的眼眸看向曾郁,在昏黄的灯光下,alpha的鼻梁竟显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