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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超出计划的一切,他并不恐惧,只感到厌恶。厌恶是无伤大雅的。 成年以来,他的发情期只造访过两次,第一次因为在家,及时注射了抑制剂,无事发生。此后有两年多的时间,发情期就像消失了一样,这导致他对发热失去警戒心,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身体的异常。那些异乎寻常的焦躁、愤怒、悲伤,像燎火的铁锥一般在他的心尖挠刺。因为过度专心,他没有听见欲望的呐喊。直到那声音已经很大很大,震耳欲聋。 他不允许有任何事情挑战他的底线。如果有,就战胜它。生物的本能与欲望,就像卑鄙的梅菲斯特,张扬着桀桀恶笑在黑暗中雌伏。然而,更让他暴怒的是,在那以后,他的梦里不再是一片黑暗。通常是性感的喘息,粘稠的热汗,rou感十足的嫩臀,盈盈一握的细腰,香艳的rutou,晶莹剔透的红唇,还有散发着浓烈香气的腺体。梦里,他像狗一样箍住身下yin荡的男人,两人在铺天盖地的情潮中尽情地zuoai;醒来以后,硬得发紫的yinjing高高耸立,他竟在清冷的早晨对梦境产生不舍。他知道这个beta是一个yin乱、肮脏、毫无底线的男人,他从来厌恶他。他从没有停止过观察这个男人的丑陋,追踪他的堕落,鄙夷他的愚笨。这样露骨的恶意,晏邢宇只对曾郁表现过。 晏邢宇甚至是恨曾郁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刻意忽视这个人存在的所有痕迹。走在路上,路边的垃圾桶满溢而漏,地砖拼接得凌乱不已,斑马线还能通行时转向的红灯变绿,扇面广告牌有一片坏了,路灯上贴满乱七八糟的牛皮藓,陌生人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