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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临安拿起汤匙舀上一块马铃薯,吹着热气,咕哝:「反正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 「所以?」约瑟夫嗤之以鼻地哼出声:「你就这麽接受了?他们明明就该给你好一点的房间。」 「……我也试着争取过了。」孙临安放下木碗,小声地说:「但没有用啊。」 约瑟夫一哑,连忙坐挺身子澄清:「你g嘛,我说他们垃圾呢。」 孙临安眨眨眼,露出调皮的笑,「你现在好像很怕我不高兴哦?」 拿孙临安无可奈何似的,约瑟夫挠挠後脑勺,不甘不愿地说:「废话,谁让我发现自己根本拗不过你。」说着,他侧过身,从篮里挑了块小圆面包给孙临安,「多吃点,你太瘦了。」 「可是我汤还没喝完……」 「配着吃。」 孙临安接过小圆面包,咬上一小口,满溢齿颊间的小麦香气瞬时安抚起不振的胃口。 看着孙临安又咬了一大口,约瑟夫失笑,「好吃?」 「好吃。」孙临安不吝啬地给出赞扬:「你们该替他加薪了。」 约瑟夫咧嘴一笑,自己也随手挑了块面包来吃。不过他吃归吃,目光仍留连在对方身上——苍白而脆弱的,孙临安的消瘦还是令他感到心疼。 据凯尔医师的评估,尽管孙临安的「不断Si去」对生理方面并没有实质X、不可逆的伤害——毕竟他在要Si去的瞬间便会同时脱离世上——但每一次Si亡所带来的冲击和惧怕却深根蒂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