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6)那个男人
抱住的身躯僵了一下,才柔软了下来;有一只带着热度的手拂过她的发间,然后是温Sh的吻轻轻落在她额上,伴着耳畔低低凉质的嗓音,“嗯。我也想你。” 第二天清晨,白莎睁眼时,Ai丽丝已醒了。 金发的美人坐在打开的车厢尾,肩披着条毛毯捧着一瓶矿泉水,似是安静地看风景。 初yAn在最遥远的沙脊外露出了一角绯红,而早间细微的雾仍未散去,如层轻纱,将透雾而来的光线调和得很轻柔,由远及近地次第点亮了起伏绵延的沙棱线,为她背光、纤直的轮廓染上了几分浅浅的橙红。 “Ai丽丝?” ——Ai丽丝没有醒过来就来“宝贝儿”地闹她,这很不正常。 白莎r0u着眼眸从毛毯和睡袋之下钻了出来,顺手扯了扯睡乱了的裙子,然后伸手去探她额间的温度。 还好,烧倒是退了。 她开始检查Ai丽丝的伤口,而后者一动不动由着她扒自己的衣服,举瓶喝了几口水。 伤口微有些红肿,但这是正常的,看着愈合情况良好。 “你做噩梦了?” 白莎找出酒JiNg和纱布,在Ai丽丝的身边坐下,重新为她清理、包扎,问道。 “是。我梦到……那个男人了。” Ai丽丝的嗓音被水润过,在晨雾里却依旧是沙沙的喑哑。 白莎持纱布擦拭着血W的手顿了顿,听见她继续说了下去,“白莎,你记不记得之前我用枪处决的那个男的……手上的符号?就是那个看着像倒十字之下一双血目的标志?” 她点了点头,而Ai丽丝有些迟疑地转眸看她,湛蓝的虹膜像隆冬湖面上破碎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