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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医院的袍子,上了点滴,感觉上就真的像”病人”了;如例行公事一般,住院大夫来看她,跟她你好我好,向她解释今晚大概的行程,不久之後,护佐推着轮椅来带她去电脑断层扫瞄,半小时结束後把她送回来.黎帮她订了晚餐,没有被她催而主动去把自己喂饱,护士通知再晚一点会带她去核磁共振,然後她就在病房休息,上网看新闻,跟可伊讲电话聊天… 她没有忘记提醒可伊要帮她把衣服拿出来晾个大半天再挂进衣橱;听完她解释为什麽要这样做,可伊半晌没有出声,她可以想像她惊佩到下巴掉落的表情.果真,好一会儿後,可伊五T投地的呼喊出一声”黎真是太厉害了!!”,开始发挥她出点子的本事,说如果味道不散去,她就帮她把衣服喷香水,每件喷不一样的,这样就没人可以闻得出来了…之类.她连忙跟可伊说千万不要做这种事,如果衣服味道太重,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引人怀疑… 黎坐在她旁边,完全知道她们两个在说什麽,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从眼角她看得到他的侧面,可以见到他在那儿默默的展颜而笑. 而她也才感觉到,从出他家门开始,就算黎看似闲淡安宁,但其实他一直竭力在抑制着自己紧绷的情绪. 一时间,她恍然明白;以神经外科的经验,黎知道所有跟手术有关的风险,但是他没有办法亲自出手,就算肯定海林决的医术JiNg深,他仍然有那麽多放不下心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麽,她想到古早mama对她说”出国的是你,担心的是我”,虽然那时她已经大到不当面作不当反应,但在心里她曾经嗤之以鼻;几十年後,岁月带来的成熟,让她非常明白那种无法cHa手的焦虑. 想到这里,忽然她发现,在心里,她对他的怜惜和关切,其实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