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问题带回原点.她可以感觉得到,其实黎知道要怎麽样做才是风险最小,让她受的苦最少,但是,两个外科都有他们自己的本位主义和风险的考量,所以话题像皮球一样,真的是两边踢来踢去,没有半点结论. 最後,吉诺终於说:"我b较担心的,是她心脏的紧急状况,如果你们两位神经外科认为这个脑瘤短期内的变化是可以稍加控制的,那我觉得她的心脏问题一定要先解决,免得有甚麽紧急状况发生,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这一段说完,三方都沉默下来,好一阵子没有人开口. 最後,打破沉默的是罗生,他沉静的说:“你说得对,也许应该考虑栓塞,再观察情况,若有任何疑虑,就马上处理.我对於栓塞这个地方的脑瘤不是最有把握,因为离眼睛太近了,我要跟另一位医生商量看他怎麽说,如果他可以做,那就这样,栓塞脑瘤,然後心脏手术,最後再处理脑瘤.” 吉诺听完,肯定的嗯了一声,回到缓慢的语气,说:"病人可以接受吗?” 她的心,仍然飘荡在模糊的不安和惶然的恐惧中,彷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出半点声音,而无助的望了黎.黎看着她,一抹几近心痛的怜惜在眼中翻腾而过;终於黎x1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下去:“我想只能这样.”然後他对罗生说:“你说的另一位医生是海林决吗?” 罗生说是,於是黎点点头,看起来有稍微放下心来的感觉. 然後,这个三方通话就结束了. 在她的命运被决定下来之後,不知道为什麽,她并不觉得卸下心上大石,而有被宣判徒刑,押解大牢的感觉. 黎默默的望了她,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把所有心头的无奈都按在x底;他挪身过来,深深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