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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开着的,她看得见他但却无法进去,只见他动作沉缓但是坚决的把几桶汽油往整面的书架和书本期刊上浇,她在门口拼命的竭力的喊他,但他完全听而不闻,专心到几近虔诚地做这件事,好像这是世上唯一一件重要的,必需要完成的使命.然後他点了火,在整间屋子火苗狂窜中,他回过头,嘴角带着一抹凄然惨然,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对她望了一眼,就回身往那熊熊大火中稳步走去,烈焰灼上他的衣脚,白袍带着浓黑的烟整件翻飞,瞬间就把他整个人完全吞噬. 她醒得冷汗淋漓,喉咙乾涩,心脏狂跳到头晕目眩.她坐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呼x1,心下无b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怎麽赖怎麽勉强他,明日太yAn下山前,她一定要见到他! 早上出门前,她简讯他;想了几百遍的草稿,最後她老实说,见不到他,她真的非常非常担心,请他无论如何要让她看一眼,一眼就好,她保证会让他休息. 然後,她忍不住加了一句:这样我才活得下去. 听到手机讯息进来的声音,他终於移开搁在不知道热度是多少的额头的手臂.只是一个取过手机,睁开眼睛去看一眼的动作,忽然让他发现,他整个身T是那麽酸痛,倦怠,眼睛酸涩到就算睁开了眼,也好像对不准焦距. 原来发烧是这样–几十年没有发过烧,他早已经忘了那是什麽滋味,直至今日才被提醒到,热度竟是这般让人虚软无力,全身倦乏.想到她那样y生生的烧上十天,疼惜的感觉就又上了心头.只是一眼,但是那句”这样我才活得下去”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嵌进他的脑海里;他不禁从x膛的最深处发出重重的叹息,说不出来究竟是因为两边太yAnx的胀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