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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试图和他说些什么。他不想听,他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哀恸着,怨愤着。

    直到有什么击中了他的角,荡偏了他的视线,他这才注意到有龙师也来到了这里。

    “滚。”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持明下意识瑟缩了半步,然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控诉他敌我不分屠戮族人,已然失了神志。

    他没有动,也没有再听。龙心的声音占据了他的意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当然可以决定这些持明的生死。

    直到有一双手试图接近刚刚结成的卵。他直接一枪刺出,穿透了龙师的手掌。

    龙师小心地退开,在击云的攻击范围之外骂他,见他没有反应又低声下气地凑近了点,说丰饶孽物可恨,说建木是祸根,连您的侍女都为了建木死去。今日太多族人送了性命,不宜妄动,不如就让这枚卵……

    他cao纵着法术,将刚刚结成的卵碾为齑粉。

    龙心在大笑。看啊,不比杀死一只蝼蚁更难。他们理所应当臣服与你,应当由你主宰……

    闭嘴。

    他看到眼前的龙师扭曲了神色,恍惚发现自己说出了声。

    连一介不具备化龙之力的的尘埃都胆敢质疑你千年前的决定,敢驳斥你和你谈条件……

    “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但他清楚自己无从反驳。几千年了,他都在做什么?

    他听到景元的通讯铃声。

    他也听到龙心在笑:连他也要拦着你。

    他被眩晕以及心脏处的疼痛淹没。

    他不会让景元得逞。

    罗浮第一时间拉响了敌袭的警报,平民自然不会还滞留在街上。然而通往鳞渊境的路上,景元竟然一名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