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
,但是,疼痛并没有像记忆里那样渐渐消失,反而愈发强烈。 躺在这张白色的床上一个小时后,肚子里的怪物终于开始了最后的行动。 它们已经吃饱了血rou,有了无限的力气,西奥多被吃空了的四肢徒劳地在床上划动,如同被人踩扁了肚子血rou粘在地上只能用四肢挣扎的小虫子。怪物们在zigong中不断冲撞,想要找到、或者直接撞开一个口子,不管承载着它们的母体有多么痛苦。 将腹腔搅得一塌糊涂后,它们终于不再贪恋着黑暗中的温暖,牵血带rou地准备从下面爬出,只是那么短的一段距离,却偏偏要在里面打滚玩耍,不肯听话地出来,刚刚成形的手指牙齿抠挖噬咬着被撕裂的血淋淋热腾腾的rou。西奥多的喉咙因为哭叫已经和yindao一样被撕裂了,他呕出一口血,喉咙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眼泪从深陷的眼眶中滑出,打湿了耳边的鬓发。 疼痛,无尽的疼痛,从一而终……小的时候因为饥饿导致的胃疼,后来渐渐长大,为了生存和复仇被人砍出的一道道伤口时皮肤骨骼肌rou的疼痛,到现在,被怪物开膛破肚身体深处的疼痛……只要活着,就无可避免,不知道要去怨恨谁,不,其实知道,但太多了,所以难以估量。 两个小时后,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皱巴巴红彤彤的怪物被抱到了西奥多的面前,阿尔文推开医生,挤到了病床上,一把握住他的手:“西奥多……” 还能说什么呢,这样的结果,跟自己肯定是脱不开关系。 西奥多不看他,也不看两个小孩,他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