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睛像是会说话,胶着些华彰心照不宣的暧昧,华彰每每总不露痕迹地挪开视线。 一餐饭吃下来,华彰得知孟扬父母过世的时候孟扬还没成年,周遭亲戚没有一个人帮忙,作为叔叔的老板便好心帮过世的哥哥养孩子至今,还帮忙还了无法偿还的房债,还让孟安有家住有工作做有工资拿,言语间多有夸耀自己慷慨的意思。 于是华彰心下了然,原来孟扬哪怕工资低也没放弃修理店的工作,大抵是人情所绊。 毕竟他要是一走,健叔就得花更多的工资来招也许甚至不那么合适的人,而且不稳定。 可知人情这种东西,困境时是陷入沼泽的人救命的绳索,困境过后有时又会成为沼泽本身。 华彰没怎么说话地听着,难免为孟扬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感到胸口有些滞涩,但他不打算去戳穿什么,既然孟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 但是老板自酿的米酒意外的还不错。一开始被老板热情劝酒的华彰心里还有点抗拒这种廉价的东西,孟扬大概看出来了,本打算护着不让华彰喝,但他叔反而被他这态度激到了,劝酒劝的更厉害,干脆勒止孟扬自己喝,要他一会儿送客人回去。华彰推辞不过,也想不到这酒是真香醇,几杯下肚之后,倒是有些没尽兴的意思。 “我吃饱了。”小孟凌没理会大人们热热闹闹的劝酒,默默吃完饭,谁也不看地突然打个招呼,起身就要走。 “吃完了继续去做作业,不许去找那几个混混玩了,听到没?”孟扬倏地拉住他,语气颇为严厉道。 这下饭桌上大人们都视线都聚集到了孟凌身上。 “什么混混,他们是我朋友——”孟凌挣扎着。 “带你逃学叫你一块儿不念书的朋友?!”孟扬脸黑的像关公,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