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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是她全部身家,怎么会区区几万?要我说,得有百万!” 乐声越来越响,人挤人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几十辆装满嫁妆箱子的车驾行至朱雀大街主街最宽阔处时,天sE突然黑了下来,瞬间头顶乌云密布,行人眯起眼抬头去看,突觉额头一凉。 “这是……下雨了?” “哎哟!好疼!” 方才还晴空高照,怎会突然落雨? 然而这雨仿佛雷公专门吹过来的一般,瞅准了拼命往下落,豆大的雨滴间杂着冰雹,砸得嫁妆箱子砰砰作响,人群纷纷躲避,拉车的马儿也乱了方寸,四下里乱扭。 一匹毛sE纯净的白马额头挨了一块冰雹,登时疼得直起身子“恢恢”大叫,它这一动,带得车身倾斜起来,整车的重量都压在了固定箱子的麻绳上。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快看!绳子要断了!” 所有人都回过头,盯着那据说价值百万的嫁妆箱子。 仿佛是乌鸦嘴,绳索应声而裂。 车上的箱子顺着倾斜角度滑落,重重砸在石路上,几个箱子登时崩开了盖子。 与此同时,仍在四下里扑腾的白马一脚踹在前头另一辆车上,更多绳索迸裂,更多箱子崩开。 头顶的雨转瞬而来,又转瞬而去,太yAn驱散乌云,人群一片沸腾。 “箱子里是空的!公主的嫁妆是空的!” “有小偷!有贼!” 谁偷了昭yAn公主的嫁妆,这是个好问题,然而朱雀长街距离公主府尚且遥远,这问题暂且还烦不到这边。 忠勇侯严伟大清早就带着家小来赴宴——新郎定国侯世子亲戚不多,他勉强算是师兄。 “恭喜恭喜啊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