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戎服饰。这两日的相处,也问过藏剑山庄的侍女,他看出了这个小少爷有着不小的洁癖。

    沈定北拍拍自己身侧示意叶安亭过来,叶安亭犹豫了会卸下身后的轻重剑,下了楼梯坐了过去,两人也没什么交谈的话,就这么并肩坐着。

    叶安亭双手撑在身侧,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河面,被晃得睁不开眼,小贩不太清晰的吆喝声和鸟鸣都成了催眠利器。

    江南初春的风算不上柔和,不过比起边关上常年累月的风刀已经好了太多,沈定北记事起就开始生活在天策府,当初的他嫌弃天策府训练繁重苛刻,被沈老将军抓着抽了一顿,举着一杆枪说“东都儿郎当保家卫国。”,随后被父亲赶去了边关,在春风不渡的玉门关吹了三年风沙,回来后倒再也没叫嚷着训练的严酷,每天勤恳练习枪法,像这样坐在河岸边吹着江南早春的风晒着午后的太阳,还是第一次。

    沈定北放松身体靠在柳树干上,看着河对岸的人家,过路的行脚商,正感叹江南果然如诗中所说那般江南好,身上忽然一重,那小少爷已经熟睡过去。

    叶安亭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醒了?”上方传来声音,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他迷糊的嗯了一声,感觉脑袋下枕了个不太软的枕头还带着体温,惊醒后猛地一个转头就撞进一双黑瞳中。

    “小少爷你可真能睡,一觉睡了一个多嘶...”沈定北低着头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叶安亭本想打趣一下,却被叶安亭摸到手的剑敲了脑袋。

    叶安亭坐起身子,理了下睡乱的头发,就听到背后的沈定北嘟囔道“好心拿腿给你当枕头,不谢谢就算了,还敲我头。”

    “走了,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得在日落前回去。”叶安亭站起身,转身看向沈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