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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拿着饮料，於是又一次递出去，「那这杯你要带走吗？」

    虽然仍经过一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思考，顾虑有没有下毒也不会这麽谨慎。江岁予终究在上车前伸手接下。

    「谢谢。」还这麽说，声音低低的，也许有些别扭。

    方尚良还是因为这个反应而拾起笑容，好像太容易满足。感叹自己没救呢。毕竟那大概是出於礼貌的本X，而他们的距离似乎一点也没有缩短。

    走回去的路上，方尚良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传讯息告诉李岳清这一切。他向来习惯跟别人讨论的时候慢慢厘清事实，於是先思考透露哪个部分会不太妥当。

    回想让细节慢慢浮现。方尚良的脚步慢了下来。那谱摊平之後，撕掉的边缘还有皱褶，看得出来是从书页上用力扯下的。而後江岁予从琴房走出来，瞬间映在眼底的表情，是烦躁、无力、甚至有点绝望，他不确定有没有因为放置而加油添醋，但能肯定的是，他在那个当下也感觉到难受。

    是练琴吗？练琴也是会让他感到这麽挫折的事吗？

    还有，如果没看错的话，在顶楼，那个人转身站起来时快速收进口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台打火机……

    方尚良想得入神，过马路时差点闯红灯，视线内终於被辨识的小红人使他猛然停下脚步，与一台机车擦身而过，从远去的引擎声回到现实。

    最後他只拍了张盐sUJ的照片传送出去，很快得到一句你是不是也想吃拳头，他笑了下，把手机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