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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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头发撸得乱糟糟的,一边撸一边小声地笑说:“臭小子。” 这时候他再也不像军营里那一面令人畏惧又一面长袖善舞的吕公。 他不过是个刚到而立之年的青年,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 前去扬州之路要经过荆州,这一路流民满地,饿殍遍野,吕小桃尽收眼底。 “荆州大旱已久,平常人家颗粒难收,而荆州州牧一年前就被豪强逼杀,燕京对此地早已无法控制,如今真真是‘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吕弘毅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看见不少人的脸上呆滞的神情。 他们或坐或躺,在路边呆呆的望着驶过的马车,和马车之后跟着的一列军律严明的骑兵。 有的人四肢瘦削得如四条孤零零的甘蔗,却腆着一个圆滚滚如球似的肚子,他坐在地上,麻木的用手指撮起地上的一层土,伸出舌头舔舐着,眼睛却死死盯着这一方人马。 有的仍是比吕小桃还小的孩子,他们衣不蔽体,一个个趴在地上,手里攥着石头或是什么也没有,在地上锲而不舍的挖掘着,希望能发现一些蚯蚓、蚁xue,聊以果腹。 女人的rufang干瘪了,分泌不出一丝丝乳汁来养育自己的孩子,她呆呆地抱着死婴,手还轻轻的晃动着,似乎在哄自己的孩子快点入睡。 老人大多都聚在一起靠在同样枯死的树上,他们大多一动不动,无人问津,苍蝇和蚊子在他们身边盘旋着,飞舞着,高歌着。 吕弘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