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凤凰
只大鹅长的时候能活一年,短的时候只能活几个月。这取决于冷文昌什么时候光临秦家。 “爹!大鹅跑了!”院子里响起了芒生的高嗓门:“抓!抓它!” 跑步声随即响起,然后是桌椅被碰倒的声音,最后哐当一声,一盆水洒在了地上。 “抓,抓住了!” “嘘!杀鹅动静赶上杀人了。”秦德化压低声音说:“小点儿声,你弟还在睡。” 芒生压低了的声音依然很大:“弟是怎么了,快一天都不出屋。这午饭都在屋里吃。” “嘎嘎——嘎——”院子里响起了大鹅临死前的惨叫声。 秦德化回:“你当你弟跟你似的?整日瞎胡闹。这几天他没少跟着下地,今儿你叔叫人去果园忙活,就让他跟这儿多休息吧,天抹黑儿再叫他出来吃晚饭。” “爹,那咱都小声点。”秦芒生说:“嘘!大鹅,你也安静点。” 秦德化笑骂:“你就甭管它了。它都死了,比你安静。” 屋里的冷一盼听到也笑了。他起身找了件衣服穿上,发现身上全是冷文昌留下的痕迹。一场小别,冷文昌疯得却像几辈子没见着荤腥一样。 对比两个人第一次上床,那时候的冷文昌温柔得倒是能担得上一声长辈。 那时候的冷一盼已经在冷文昌身边躺了一年多,两人也吻了半年多。不需要酒精做借口,也不必用药物催动。那甚至是个周日的清晨,冷一盼饱饱地睡了一觉后心甘情愿地把第一次给了冷文昌。 在此后很长的时间里,冷一盼都尝试去记住那次的点点滴滴。但所有的细节已经被大脑简化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