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不顺
道:“侄少爷这几天总想出去,我找几个人在墙根处守着,他见翻墙不行,就想着爬树出去。” 冷文昌顿时变了脸色,急冲冲地走进宅子,王福拦住他要上楼的脚步:“侄少爷在睡觉。” 冷文昌看了眼西边被落日泼了一片红的天:“这个时候睡觉?” 王福小声说:“侄少爷心情闷,喝了点酒。” 冷文昌拂开王福拦住他的手,往楼上主卧室走。王福抿了抿嘴,还是出声提醒:“侄少爷这几天没有住在主卧室,睡在了他以前的卧室。” 王福的话让冷文昌的眼前浮现了多年前的冬日,少年的一盼因为生自己气,光着脚、抱着双人被非要回他以前的卧室睡。被子被胡乱卷的,在一盼怀里鼓囊囊的一团。一盼两只手抱着费劲,长长的被角从怀里钻出来拖在地上,让一盼没走几步就被绊倒摔在了地上。冷文昌好心去扶一盼,一盼像炸了毛的猫,死活不愿意冷文昌碰他,最后索性被子裹着自己躺在地上,如一只冬眠的蛹一般。 冷文昌低头轻笑了几声。他转了方向,往一盼刚来时住的房间走去,还不忘提醒王福:“爬树总是危险,以后改种矮灌木好了。” “高度不过膝的那种。”冷文昌补充说。 冷文昌来到一盼的卧室,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个房间只在一盼与他闹别扭的时候才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这所专属于冷文昌的宅子里,这所房间曾是唯一属于少年一盼的空间,是冷文昌特意留给一盼的情绪避难所。 冷文昌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卧室的木门。在上楼的过程中,冷文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而当见到酒醉后睡着的一盼时,他的气已经没了踪影。弥漫酒气的屋子里,一盼和着衣侧倒在床上,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细腿上布着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