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满月
g人就把热茶端了上来,复又退了出去。 淡茶尚且guntang难以入口,故而被容宁晾在一边。惠然一壁观察着容宁神sE,一壁迟疑地开口,「其实娘子不必在意傅娘子所言,她是存了些心思的。」容宁微仰着头看惠然,久久沉默,尔後倏然淡淡说道:「我只是觉着,我不是容宁。容宁究竟是谁,又是何种模样,实则也不在我,而在你们之口。」惠然听了不由浑身一凛,却在望见容宁漂移不定的眼神後,暗自稳下心神,思忖着那应是多饮之故。 「娘子多思了,您只是同从前不一样了而已。」 容宁轻蹙着眉,「如何不一样?」惠然静了半晌,旋即扯开唇角一笑,「总是b以前更好的,何况逝去的到底已然逝去,娘子不消在意费神。」说罢也不顾容宁疑心模样,而是温言提醒她要趁热饮茶,自己则去催促尚未端上来的二陈汤。容宁望着惠然离去的身影良久,方侧身捧起手边的茶盏,她低头吹开浮於边沿的氤氲,茶至唇边偏忽地止了动作。 不断攀升的白烟趁机漫至眼前,而隐匿其中的眸子倏然有了一刹清明。缓缓将一盏茶饮尽,惠然捧着二陈汤回来时,已无法从醉意渐消的容宁脸上瞧出什麽来,一碗二陈汤下去人就愈发地清醒了,淡然神sE与寻常时候一般无二。可惠然心头压抑着的不安与惶恐却是越发强烈,时常分神忧虑着那是风浪前夕诡异般的平静,偏是不能亦不敢在容宁面前展露半分,以至於离去时不曾察觉到廊下的梁淑妃。 容宁自害离魂症以来未曾见过梁淑妃,今日宴席之上远远一望也不见得能够识得清。待惠然